四、英國漢學界的華裔／中國學者
國際化是無可奈何下的國際化。二戰時期的英國漢學界人才凋零，牛津從美國擔任德效騫，從中國聘用吳其昌，哈隆和西門華德都是納粹德國下的學術難民，分別進入劍橋和倫敦，接受荷蘭和法國漢學訓練的龍彼得在哈隆門下當研究生，畢業後也在劍橋任教，後轉牛津。加拿大人蒲立本先後受教於賴歐（John
K. Rideout, ?-1949）、西門華德、葉女士和O.
B. van der Sprenkel，任劍橋漢學講座教授十餘年後返回加拿大繼續教授漢學，其學生白之（Cyril
Birch）同樣在六十年代離開英國前往美國任教。
二戰前後，英國漢學面臨青黃不接之際，引入多位歐洲漢學名家，培育出多位本地英國年輕漢學家，日後在六七十年代漸露頭角。與此同時，也有不少中國／華人學者曾在多間大學中國語言、文學、哲學、考古、歷史等。牛津有吳世昌，劍橋大學的張心滄、鄭德坤，倫敦大學亞非學院的于道泉、蕭乾、老舍、蔣彝、劉殿爵、賴寶勤。在英國漢學史研究中，這些中國／華人學者往往被忽略，Singular Listless的英國本位論述如是，《英國》面向中文讀者亦隨之，實屬意料之外[i]。除了陳寅恪與牛津失諸交臂（頁160
），季羡林（1911-2009
）自願放棄劍橋[ii]（頁154
），《英國》幾乎沒有提及任何中國／華裔學者。
或許，最為人熟悉的幾位（蕭乾、老舍和蔣彝）本是作家，只是在英國教授中文，與語文教師無異，時間既短，沒有學術研究，學生少之又少，更沒有著名的漢學家從學中文，所以他們往往都不能夠在英國漢學史論述中佔有任何篇幅。或許，因為他們只有極少數能夠當上漢學講座教授（劉殿爵）的位置，繼而能夠培育本地英國年輕學者，建立學派者少之又少；或許，因為他們學術著作的數量和在英語世界的影響力及不上他們的英國同事；又或許，因為學術研究上最有貢獻的幾位（于道泉、吳世昌、劉殿爵和鄭德坤）不是提早返國如于氏及吳氏，就是在英國退休後獲邀來到香港中文大學繼續任教，如劉氏和鄭氏，幾乎都不被當成英國漢學發展的一部分；又或許，因為部分沒有返國（張心滄和賴寶勤）；又或許，可能是最重要的，因為資料不足所限，不是相關資料留在他們任教的大學，就是返國的（特別是于氏和吳氏）也沒有（或不願？）多提在英國任教的往事。
先由終生久居英國的張心滄和賴寶勤說起，繼以自英退休來港的劉殿爵和鄭德坤，最後以于道泉和吳世昌作結。[iii]
張心滄（H. C. Chang, 1923-2004
）早年以優異成績畢業於滬江大學英文系，是夏志清的同學。畢業後赴英深造，在1949
年於愛丁堡大學獲得哲學博士。[iv]隨後在劍橋任教三十年（1953-1983
），擔任講師（University Lecturer in
Modern Chinese
）及Wolfson
College
的Fellow
，教授中國文學，期間最重要的學述著作是一套三冊的Chinese Literature，包含通俗小說、戲劇、詩歌等。[v]
賴寶勤（Katherine Po-Kan Whitaker,
1912-2003
）早年畢業於香港大學英文系，應考中英庚款1936
第四屆留英考試，以英文得分最高（71分），考取英語學門公費生，前赴牛津大學St.
Anne’s College
，學習英國文學。[vi]1938
畢業後返港就教於母系，是為第一個任教於英文系的中國人（張愛玲可能也曾受教於賴氏）。日本佔領香港前離港赴英，1944
年始任教於亞非學院，教授中國語言及廣東話。1952
年以論文“Characteristics of the
Cantonese dialect, with special reference to its modified tones”
獲哲學博士學位，受益於Scarborough
Report
推動下的學術擴張，1956
年擢升為教授（Reader in Classical Chinese
），撰有多本教授廣東話的課本。[vii]香港作為中國鎖國後，國外研究中國社會形態的重地之一，賴氏的廣東話課程對英國學術界的重要性和影響力不言而喻。在任教三十多年，直至1979
年退休，學者裴達禮（Hugh D. R. Baker
）和何文匯都曾受教於賴氏。[viii]
劉殿爵（D. C. Lau）執教於倫敦大學達28
年之久，是英國第一位獲漢學講座教授的中國人。劉氏肄業於香港大學中文系，嗣赴英國蘇格蘭格拉斯哥大學（University
of Glasgow
）攻讀西洋哲學，獲哲學博士。畢業後，自1950
起執教於亞非學院，歷任中國哲學教授（Reader in
Chinese Philosophy
），1971
年任中文講座教授，直至1978
年退休，其後返港，出任香港中文大學中文系講座教授。劉氏在倫敦期間，獲著名出版商Penguin
邀請英譯《道德經》（1963
）、《孟子》（1970
）、《論語》（1979
）等經典，廣為人知，也為學界所用。劉氏在倫敦指導過的博士生，以現在夏威夷大學中國哲學教授Roger
T. Ames
的學術成就最突出。他還指導過現今普林斯頓大學東亞研究系的Willard
J. Peterson
教授的文學碩士（MA
）論文（以顧炎武為題）。學者何文匯都曾受教於劉氏。[x]
鄭德坤（Cheng, Te-K’un, 1907-2001）在劍橋任教長達二十多年。鄭氏是哈佛大學哲學博士（1941），是第一代中國考古學家，燕京大學畢業，師從顧頡剛、容庚、洪煨蓮、張星烺等。1951年，獲得劍橋大學哈隆教授的推薦，到校擔任遠東藝術及考古講師（Lecturer in
Far Eastern Art and Archaeology
），後升任中國考古教授（Reader
in Chinese Archaeology
），是英國第一個中國考古教授，直至1974
年退休。退休後任教於香港中文大學藝術系。在劍橋期間，鄭氏培育過多名考古學家。1959-1963，鄭氏在劍橋（非劍橋大學）出版扛鼎之作Archaeology in China一套三冊。[xi]
于道泉（Yu Dawchyuan, 1901-1992
）在倫敦任教達十年。于氏在1935
年離國前任職於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當助理研究員，善長藏文及蒙古文。他本以官費留法，後轉德國又返法國，半工半讀。1939
年，由任教於亞非學院的西門華德推薦，聘任助理講師，後升任講師，講授過藏語、蒙古、漢語等，歷時十年，其間他推薦好友蕭乾到亞非學院擔任中國現代文學講師。于氏在1949
年回國，在北京大學東方語文系擔任蒙藏文教授，同時受聘於北京圖書館擔任特藏部主任。[xii]于道泉在胡適的勸返下歸國，十多年後的吳世昌書生報國心切，先後分別棄倫敦和牛津返北京。吳世昌在英國漢學界的影響力尤大，值得大書特書，奈何他返國後旋即遇上文革，遭逢不幸，似乎不願多談在英國的經歷。
吳世昌（Wu Shih-chang, 1908-1986
）在牛津任教長達十五年，離國赴英前以文史專家的身份活躍於學術界和輿論界[xiii]，離英返國前則以紅學知名於英語世界和國內。吳氏於燕京大學英文系畢業，入哈佛燕京學社國學研究所，曾任教於西北聯合大學、中山大學、中央大學國文系等國文系，擔任教授等，是自由主義知識分子。1947
年，在陳寅恪與牛津緣盡之際，吳氏應聘到牛津大學任教，1948
年初到任，擔任講師及導師（tutor, Queen’s
College
）[xiv]，獲文學碩士（MA
）學位，講授中國文學史、中國散文史、中國詩、甲骨文等，後升任高級講師，直至1962
年回國，擔任過牛津和劍橋大學的博士學術考試委員。[xv]回國後，吳氏擔任中國科學院哲學社會科學部（後改為中國科會科學院）文學研究所研究員。[xvi]
吳氏在牛津任教期間，在學術上卓有成就，首要者當然是人所共知的紅學。吳氏因為要指導學生研究《紅樓夢》，才不得不研究起《紅樓夢》。[xvii]他能夠身在國外而不受國內政治運動的影響，潛心研究《紅樓夢》，一躍成為紅學專家，可算是無心插柳柳成蔭。他以多年的時間，在1961
年撰成和出版On the Red chamber dream : a critical study of two annotated
manuscripts of the XVIIIth century （《紅樓夢探源》）。[xviii]十五年的牛津教研生活中[xix]，吳氏與一眾英國漢學家（如同系的德效騫、霍克思、劍橋的龍彼得、倫敦的白之）相善，更與名噪一時的李約瑟友好。1948
至1962
年間，李約瑟經常與吳氏通信，求教中國學問；吳氏也欣然賜教和提供史料。[xx]吳氏為李氏的Science and Civilisation
in China
研究計劃中給予過重要意見，部分內容（如數學）因而重寫，其後更在1962
年離開英國前於信件中提及返回中國一事。[xxi]吳氏在牛津的博士研究生中，似乎以美國海軍陸戰隊指揮官General
Samuel B. Griffith (1906-1983)
最知名。Griffith
曾在中國服役，退役後進入牛津大學，在吳氏的指導下修讀博士學位，以研究和翻譯《孫子兵法》為題目，在1961
年畢業。[xxii]
[i] 似乎只有張國剛和王小甫比較注意到張心滄，因為他們都曾訪問劍橋。
[ii] 季羡林在二戰後曾被有知遇之恩，在劍橋大學擔任中文講座教授的哈隆邀請到劍橋任教，不過季氏婉謝回國。見季羡林：《我的人生感悟》，北京：中國青年出版社，2006
，頁123-124
。
[iii] 1940
年代，在英國短暫講學者又有中央大學外國語語文學系教授范存忠（1903-1987
）在1944-45
年，赴英國牛津大學Balliol College
講學一年，介紹中國古代哲學、政治、經濟、文化、藝術對西方的影響，與研究英國文學的學者多有往還，還以英語在英國學研究期刊中發表過多篇學術文章。范存忠：〈我的自述〉，《文獻》，第7期，頁130-140。章學清：〈三不朽的光輝典範‧英國語言文學家范存忠先生〉，載中央大學南京校友會中央大學校友文選編纂委員會編：《南雍驪珠‧中央大學名師傳略》，南京：南京大學出版社，2004
，頁85
。T. C. Fan, “Percy and Du Halde”,
The Review of English Studies, Vol. 21, 1945, pp. 326-329; “Percy’s Hau
Kiou Choaan,” Review of English Studies,
Vol. 22, No. 86 (Apr., 1946), pp. 117-125; “Sir William Jones’s Chinese
Studies,” Review of English Studies, Vol.
22, No. 88 (Oct., 1946), pp. 304-314; “Chinese Fables and Anti-Walpole
Journalism,” Review of English Studies,
Vol. 25, No. 98 (Apr., 1949), pp. 141-151; Dr.
Johnson and Chinese Culture (London: China Society, 1945).
[iv] 張氏以論文“Early Elizabeth dramatic
style with particular regard to the works of George Peele”
在愛丁堡大學獲得哲學博士學位。張氏之妻丁念莊，同樣在愛丁堡大學獲得哲學博士學位（1954
年，論文題目是“A descriptive study of
the tones in the Chengtu dialect (Szechuan, China) and the intonation of
certain types of sentences”
）。Tung-li Yuan,
“A
Guide to Doctoral Dissertations by Chinese Students in
Great Britain and
Northern Ireland,”
Chinese Culture, Vol. 4, No. 4 (Mar.,
1963), p. 110.
[v] Chinese Literature, Volume 1: Popular
Fiction and Drama (Edinburgh: Edinburgh University Press, 1973)
Chinese Literature, Volume 2: Nature Poetry (Edinburgh:
Edinburgh University Press, 1977),
Chinese
Literature, Volume 3: Tales of the Supernatural (Edinburgh: Edinburgh
University Press, 1983).
原來預算是一套六冊，後三冊（Painting and Poetry;
Autobiography and the Essay;
及Tales of the Supernatural）未及出版，張氏已去世。又見夏志清著，陳子善編：《歲除的哀傷》，南京：江蘇文藝出版社，2006
。〈東夏悼西劉──兼懷許芥昱〉，《香港文學》，第30
期（1987
年6
月）。夏志清對第一卷給予過高度評價，認為其英譯文比楊憲益和戴乃迭優秀，比白之和霍克思有過之而無不及。見Harvard Journal of Asiatic Studies, Vol.
34, 1974, pp. 280-291. C. T. Hsia, “Review of H. C. Chang, Chinese Literature:
Popular Fiction and Drama,”
Harvard
Journal Asiatic Studies, Vol. 34, 1974, pp.
夏志清著，謝豔明、王偉明合譯：〈評張心滄的《中國文學：通俗小說與戲劇》〉，《城市文藝》，第4
卷第7
期（2009
年8
月），頁78-85
。
[vi] 周琇環編《中英庚款史料彙編》，中冊，台北：國史館，1993，頁268。陳堯聖：〈英國的漢學研究〉，載於陶振譽等：《世界各國漢學研究論文集》，第一輯，臺北：國防硏究院，1962
，頁193
。誤以為第二屆。杜維運同誤。同屆獲得香港名額者尚有胡啟勳（Woo
Kai-fun
），畢業後先後任教於廣州的嶺南大學及香港大學，擔任教授。
[vii] 1200 chinese basic characters: an adaption
for students of Cantonese of W. Simon's National language version (London:
Lund Humphries, 1953);
Cantonese sentence
series: an adaptation for students of Cantonese of W. Simon and C.H. Lu's
Chinese sentence series (London: A. Probsthain, 1954).
Structure drill in Cantonese: first fifty patterns (London: Lund
Humphries, 1954, 2
nd rev. ed., 1959).
[viii] Hugh Baker, “Dr Katherine Whitaker (LAI PO KAN),”
SOAS Information, Issue No. 457, 7 April
2003, p. 1, cited from Scarlet Poon (
潘穎思), “Colonialism and English education at the University of Hong Kong,1913
-1964” (unpublished M.Phil. dissertation,
University of Hong Kong, 2003), p. 165. Richard M. W. Ho
何文匯 “Ch’en Tzǔ ang (AD 661-702),
Innovator in T’ang Poetry” (unpublished doctoral dissertation,
School of
Oriental
and African Studies,
University
of London, 1975).
[ix] 早在1861
年倫敦的University College
聘有一名中國人Chee Yu-tang
（劉正譯作齊玉堂）擔任教授，僅任一年。Denis
Twitchett,
Land Tenure and the Social
Order in T’ang and Sung China:
An Inaugural Lecture Delivered on 28 November 1961 (London: School of
Oriental and African Studies, 1962), p. 7. Michael H. Fisher, however,
considers him as lecturer from 1861 until 1864.
Counterflows to Colonialism: Indian Traveller and Settler in Britain 1600-1857 (
Delhi: Permanent Black, 2004), p. 427.
劉正：《圖說漢學史》，桂林：廣西師範大學出版社，2005
，頁88
。然而，這個時候的University College
作為無宗教背景的世俗化高等院校，其學術和社會地位自不能與牛津劍橋相提並論。
[x] Roger T. Ames, Chan Sin-wai, Mau-sang Ng
(eds.),
Interpreting culture through
translation: a festschrift for D.C. Lau (Hong Kong: Chinese University
Press, 1991). Richard M. W. Ho
何文匯 “Ch’en Tzǔ ang
(AD 661-702), Innovator in T’ang Poetry” (unpublished doctoral dissertation,
School of
Oriental
and African Studies,
University
of London, 1975).
[xi] 生平參黃文宗：〈序言：鄭德坤的生平〉，載鄭德坤：《鄭德坤古史論集選》，北京：商務印書館，2007
，頁1-4
。Archaeology in China (Cambridge: W. Heffer &
Sons, 1959-1963).
[xii] 廖波：〈于道泉教授的學術道路〉，《藏學研究論叢》，第4
輯（1992
），頁48-51
。魏強：〈記于道泉教授〉，《藏學研究論叢》，第4
輯，頁55-56
。王堯編著，《平凡而偉大的學者──于道泉》，石家莊：河北教育出版社，2001
。
[xiii] 謝泳：《逝去的年代：中國自由知識分子的命運》，香港：天地圖書，1999
，頁109-116
。
[xiv] Oxford Magazine, Vol. 66, 1947, p. 354.
Oxford University Calendar (Oxford: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1960), p. 62.
John Whitney
Hall and Richard K. Beardsley, “News of the Profession: A Survey of Oriental
Studies in Great Britain,”
The Far Eastern Quarterly, Vol. 12, No.
3, (May, 1953), p. 390.
[xv] 期間擔任過日後撰寫一套四冊The history of the Hongkong and Shanghai
Banking Corporation的中國金融史學家，香港大學榮休教授Frank
H. H. King
（景復朗）的牛津大學博士學位（D.Phil
）考試員。景氏曾在著作中（Money and monetary policy in China,
1845-1895 (Cambridge, Mass.: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1965)
）向吳氏感謝他對原稿的評論。（頁17
）
[xvi] 吳世昌：〈自傳〉，收入氏著：《羅音室學術論著》，第1
卷，北京：中國文藝出版社，1984
，頁。關於吳世昌的學術貢獻，參吳令華、田耕：〈吳世昌教授的學術貢獻〉，《燕京學報》，新10
期（2001
），頁297-325
。劉揚忠：〈吳世昌的治學道路及貢獻〉，載王瑤主編：《中國文學研究現代化進程》，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1996
，頁。
[xvii] 吳世昌：〈我怎樣寫《紅樓夢探源》〉，《新華月報》，1962
年6
月，收入氏著，吳令華編：《紅樓探源》，北京：北京出版社，2000
，頁472
。
[xviii] On the Red chamber dream: a critical study
of two annotated manuscripts of the XVIIIth century (Oxford: Clarendon
Press, 1961).
序文由朋友韋利撰寫。
[xix] 吳氏與同樣居住於牛津的蔣彝和熊式一多有往還。Clare Golson, “A Small Personal Tribute,” in Rachel
May and John Minford (eds.), A birthday
book for Brother Stone: for David Hawkes, at Eighty (Hong
Kong: Chinese University Press, 2003), p. 26.
[xx] Joseph
Needham, Wang Ling, and Derek J. de Solla Price,
Heavenly clockwork: the great astronomical clocks of medieval China
(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60, 1986, 2
nd ed. with suppl.
by John H. Combridge), p. 123, note 2. Joseph Needham,
Science and Civilisation in China: Volume 4, Physics and
Physical Technology Part 2, Mechanicl Engineering (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65), p. 20, note 2.
[xxi] Needham
Research Institute
中Papers
of Joseph Needham as a historian of Chinese science, technology and medicine
的相關信件。（http://janus.lib.cam.ac.uk/db/node.xsp?id=EAD/GBR/1928/NRI2）又見Science and Civilisation in China第1
、2
、3
冊中的致謝，以及Joseph Needham,
Clerks and craftsmen in China and the
west: lectures and addresses on the histor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70), p. xviii.
吳氏也撰寫過Science and Civilisation in China的書評，見Wu Shih-ch’ang, “Chinese
Philosophy under Scientific Examination: Being a Review of Science and
Civilisation, Vol. 2, by Joseph Needham,” Science
Progress, Vol. 45, 1957, pp. 335-339.
[xxii] Samuel
B. Griffith (trans.),
Sun tzu: The art of
war (Oxford: Clarendon Press, 1963).
近有中譯本，育委譯：《孫子兵法：美國人的解讀》，北京：學苑出版社，2003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