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從文不敵圍威喂？

我近來會要變了，我的性情越不行了，在上海做文章李大約我再支持兩年，也不能再支持下去了。原因是我文章寫下去，越來越無主顧，因為大多數在做文章的人，一定是在文章以外，他們平時也得有一種友誼，也可以說全是友誼，文章才有出路的。我卻差不多同每一個書店中人皆或為仇人，我同每一個書店做一筆生意，即有一子不好印象保留下來，因此他不願再買我也無從再賣，日子越久我的主顧越少，熟人轉成主人，到後就是文章雖有無數年青朋友誦讀（這是從一些不斷的不相熟的人來信可以明白的），也沒有一家書店照顧，這事情結果，是我非改業不行。（emphasis mine）

1931年2月6日，〈致王際真──住到上海不動了〉，《沈從文全集》，第18卷，《書信》，頁126-127。

王際真（1899-2001），「第一位受聘於哥倫比亞大學教授中國語文與文學的中國人，大名鼎鼎的夏志清就是接替王際真任教於哥大的，再後來則是來自台灣王德威。」